第三百一十章
晨间清阳漫过神龛后的琉璃珐琅窗,映出了一束束交割支离的斑斓疏离,落进积年阁楼中,却是照样沉沉地泛起灰烬,所谓和光同尘便是如此。一点细芒掠过钢蓝眼瞳之底,毫不掩饰地剥出里头的无可奈何,再化作滴滴温煦,坠下,坠下。
唇下胡髭渐密,西蒙很少再去记起自己几多年龄,在军卡接走孤松镇新兵时,父亲站在笔直如枪的长子面前,而后者要微微弯下腰才能让他不必仰视能让从前那样拍拍肩膀,说:“我的儿子,你已然是个男人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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